我在家里住了16年,父亲不在工厂轮班,就在教堂。母亲整夜醒着,终日抑郁。我上学,去教堂,跑进山间,秘密地读书。我自幼便学会隐蔽。藏匿我的心。掩饰我的想法。
我母亲不热爱生活。她不信有任何事会使生活变得更好。她曾对我说,宇宙是一个浩瀚的垃圾桶。我想了一会儿之后,问她桶盖是 关着还是开着。
“关着的,”她说,“没人逃得了。”
我就是没法活在一个合上盖子的浩瀚的垃圾桶里。